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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到了姜大姑娘的手中不被看一圈,那才是有问题。

这个木盒……

云溪奉手指摩挲着,倒是难得叹气。

“鹿郎居然还留着。”

姜秉儿挑了挑眉,似乎猜着这个不是她曾经见过的。

毕竟也是,她也不会送花给旁人啊。

要说送花,她和云溪奉之间只有过一次。

春日去踏青,姜秉儿吃了点酒,兴奋的话可多了,在漫山遍野的小野花堆里都快打滚了。甚至摘了几朵花,趁着阿云不备,塞到他衣服里。

云溪奉嫌弃她话多烦,趁着她弯腰在地上摘花时,摘了一大堆花从后面倾斜,将她埋在花朵里面,让她玩个够。

姜秉儿哪里肯,反手就攥着花往他衣裳里扔。

少年心性,两人就这么捏着花彼此塞,塞到最后,一身都是花汁,黏黏糊糊的。

结果玩回去后,姜秉儿后颈脖背又红又痒,沐浴过后还是不行,痒得她眼泪汪汪,又不敢抓挠,又不想让大夫来看。

气得她钻到云溪奉的房中,让他给她挠痒痒。

挠痒痒岂是那么好挠的。

姜大姑娘多娇气的人,衣襟往下一些,露出的雪白脖颈,背后都是红色的小疹子。说话都带着哭腔,说是阿云害得。

少年难得没反驳,说是要去给她弄点井水擦,舒服,姜秉儿信以为真,在他房中等了好一会儿的好一会儿,云溪奉回来的时候,额头都有汗,似乎在喘。

他用纱布替姜秉儿擦着后背,凉飕飕的,似乎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在背上抹平了。姜秉儿还问到了一股草药味。

“你弄得什么?”

云溪奉没说,只把刚刚弄的草药给她抹了整整一后背。

姜秉儿醒着时还好,等她一睡着,手自觉地就去抓挠。

云溪奉抱着她按着她的手,一夜未睡。

次日清晨,不痛不痒了的姜秉儿立刻好了伤疤,精力旺盛的出去玩。

只留下云溪奉独自收拾屋子。

顺便将采集来的一些漂亮花叶拿了出来,盯着看了片刻,扶额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