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鎏公主陪皇后坐在老夫人的身侧,等众人落座,她下意识地往后看,在人群中搜寻着谁。
姜秉儿早早就竖起了团扇,淡定地落座。
拜前两次所赐,姜秉儿总觉着见到婉鎏公主就没有好事。
第一次跌下悬崖,第二次花宴闹事,这第三次,老国公夫人的寿辰,婉鎏公主总不至于要在这里和她闹些什么笑话吧。
那可是丢皇后的脸。
希望她脑袋清醒一些。
至于崔家所托……算了吧,还是等婉鎏不在的时候。
才这么想着呢,有个宫女就躬身过来请姜秉儿,说是皇后请她到前面去坐。
姜秉儿图安静,图低调,专门寻了个云三夫人后排的位置,偏皇后请她,闹得她反而要坐到最前头去。
姜秉儿起身的时候也不禁在心中反思自己,凡事过犹不及,下次得把握好度了。
心里想的多,她面上也不显,淡定地穿过桌椅走到了前面去。
主位是红缎子裹了的黄梨花木交椅,左右是两把小一圈的交椅,分别坐着老夫人,皇后和公主。
姜秉儿去了,给行了个礼。
“我刚刚还在想,阿姜该是来了,偏找不到你,躲哪儿去偷闲了?”
皇后见她笑吟吟地伸出手来,牵着姜秉儿让她在自己身侧靠后的位置落座。
姜秉儿大大方方坐了,她面带浅笑,语气淡然:“还是天气太热了,我耐不住这个温度,角落里能吹风,才躲了。”
皇后回过神来。
“是了,你是南边人,夏日与京中过法不一样。”
说是不一样,但是姜秉儿记忆中的夏日是有些粘稠的湿漉漉。
京中的夏日则像枯水的河床,干燥的皮肤都要开裂。
老国公夫人听了,好奇地看了眼姜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