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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秉儿吓了一跳,自家院中怎么有别人说话的声音?

她扭过头,却发现是从邻家的院墙那儿破了个洞,弯腰喘着气的青年满身都是灰尘落叶,狼狈不堪。

他甚至只说了一句话,就抬手捂着胸口,皱起眉,缓了好一会儿。

姜秉儿认出来了。这个病恹恹的白净书生,就是冉临怀。

“……你来作何?”

姜秉儿不太想见他。实在是玩不到一起去的人。更何况还因为他的那点心思,导致冉员外故意做局,陷害小叔。

唔……不过说来不是冉员外,她可能下辈子都不会主动去找云溪奉。

基于这一点……

她心情更复杂了。

根本不想率先低头的。尤其是在那种心态下,整个人在云溪奉面前都是跟个鹌鹑儿似的。

丢人。

冉临怀站直了身体。

他常年多病,皮肤过于透白,又一直伏案读书,比旁人显得要单薄的多。

唯独那双眼睛生得像极了他母亲,圆润,湿濡,十分干净无害。

刚认识时,姜秉儿还和他玩过几次,后来发现他看着人的时候全神贯注,让她有些承受不起,才断了和他的来往。

“道歉。”

冉临怀是个和冉员外截然不同的干净性子,知道了发生过什么事,羞愧到无地自容,又大病了一场,才好,天天就来守着姜家。

她回来了,高兴,却不得相见。

歉意还是要说出口,他索性扔下了读书人的骄傲,弯腰爬了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