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疼……”崔姨娘一听这话,连忙叮嘱姜秉儿,“那这些天可千万不能和姑爷亲近,免得伤着了。”

姜秉儿默默别过头去。

“……哪有那么快。”她说话都不敢大声,声音小到姨娘根本听不见。

作为通城小纨绔,姜秉儿想装傻听不懂都不行。她身边那些茶楼的伶人们可不把她当外人,又怕她因为有钱又漂亮,被不怀好意的男人骗,绞尽脑汁给她教了不少的东西。

这就导致姜秉儿小小年纪,也算得上通晓人事了。

“你与姑爷如今这么好,我可松了口气,想哥哥姐姐回来也能安心了,”崔姨娘忍不住拍拍胸口,“你是不知,两个月以前我还经常做噩梦,梦见你给阿云抓了去,拿链子锁了你呢。”

姜秉儿杏眼一瞪:“他怎么会?!”

“他怎么不会?”姨娘灭了姜秉儿一眼,“就算不会,有你这个样子在,他学也学着去了。”

“你可要我给你数数,当年拿链子锁了人家多少次?”

姜秉儿没声儿了。

这可不怪她,实在是偶然间发现云溪奉藏在衣衫下的肌肤白如暖玉,十分好看,而她当时不过是无意中将金子打的一条小手链落在他脚上,意外发现金链子缠着他脚踝时更好看。

那她姜大姑娘什么人啊,能委屈自己了不成?既然喜欢,可不是找尽借口去拿链子锁云溪奉。

当年那少年还什么都不懂。第一次被链子锁时,看她的眼神沉甸甸地,似乎有种要弄她的狠意。

似乎只是过了一冬一夏,姜秉儿再用金链子找借口去锁云溪奉时,少年的眼神已经变得她看不懂了。

有时候他甚至会故意将金链子在姜秉儿的手上绕一圈,逼得姜秉儿心里发慌,连忙踢他才松手。旁的不说,云溪奉肯定是学会了怎么用金链子锁人的。她亲手教出来的。

姜秉儿莫名感觉脚踝有些冰凉,仿佛那金链子已经锁在她脚上了一样。

转念一想,到底不会的。毕竟她是混不吝惯了的,做什么不得体的事都正常。他云溪奉出身名门,读书懂礼。教养极高。就算后来从武上阵杀敌,做过一些屠杀敌军的事情,她也不觉做云溪奉会像她一样没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