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秉儿对这个很好奇,趁着柳树下围坐一圈人晒太阳时,抓着瓜子挨个大姐大娘分了,自己咔咔嗑着瓜子,兴致勃勃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她自己只要不通过云溪奉,很难得知这种事。那天她想的很好,只要下次见到赵阁老,就知道云溪奉说了什么,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是在赌。但是意外的是赵阁老就那么不见了,再也没来。

令她心里痒痒的,人家说起赵阁老,她十分捧场地认真听。

几个大娘说,那赵阁老多年前给考生透题,让都司的人给查到了,这才下了狱。

还说赵阁老背后有几个官儿,就做漏题这种生意。

“当真该死,我家孩子寒窗苦读多年,要是因为人家有了题,压了我儿名次,我儿多委屈!该,都司抓得好!”

“可不是,正经读书路子不好好走,偏走歪门邪道,这下好了,功名也要被撤了吧。”

听了半天,这些女眷们知道的比姜秉儿知道的太多。就是没有她想知道的。唯一能确定的是赵阁老下狱了,她得不到答案了。

“不是早年考试的学子吗,这也能查得到?”姜秉儿得不到答案索性认真八卦起来,嗑着瓜子兴致勃勃地问。

“哟,姜家姑娘年纪小,家里也没有读书人,自然是不懂得。”

姜秉儿在其中是年纪最小的,周围人见她对此很感兴趣,都知道她一家子没有读书的,主动给她解释。

“年年科考都有名册。所在户籍,所在考场,所交答卷统统记录在案。只要赵阁老说出他漏题给了谁,谁把题卖给了谁,就能查出来了。”

姜秉儿还听她们说起只要是家里有读书人的,转着弯总能知道一些不正派的读书人,她们甚至还列举了几个专门骗书生钱的假书商,各个咬牙切齿。

“姐姐们懂得多,能不能给我说一说小孩儿读书要去哪里?”

正巧了,姜秉儿在给自家弟弟妹妹找学堂,这里的女眷肯定比她懂。

其中一个年轻的妇人笑呵呵地:“你问对了,我家小叔子今年刚入学去,就在前头梅庄过去的邓家。邓先生专收启蒙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