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姜二爷紧张地坐着都抖腿,看着可怜巴巴的,那老者也是看都没看姜二爷一眼。

姜秉儿垂眸,走了进去。

“听说是昨儿犯事的人家眷来了?人在哪儿?”她朗声问。

姜秉儿很清楚面对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她该做些什么。左不过低头赔笑,说自己家不在意,运气不好就是不得罪人,运气好还能搭上关系。这是她最该做的事。

可凭什么。

犯事的人家来人,高高在上坐着,眼里都不正眼瞧瞧挨了打的人。受难的人家家眷不配被正眼看,自家姨娘和弟弟昨儿吓得魂飞魄散,受到的惊吓被当做不正眼看的小事。

更何况……

她悄悄掐着指腹,想起姨娘说的话,婶娘说的话。想起她梦见的阿云,过去的阿云,想起……云溪奉。

也许……她可以小小任性一把。

这话一出,稳坐上位的赵阁老面色一僵,端着茶碗动作有些迟疑。姜二爷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冲着姜秉儿摆手:“人家是赵阁老!阁老!”

姜秉儿故作诧异地盯着老者,客客气气地:“原来是阁老……”

赵阁老面色稍微好些,颔首:“老夫……”

“不知赵阁老贵人登贱门,所为何事?”姜秉儿将疑惑和惊讶表现得淋漓尽致。

赵阁老什么年纪,见过多少世面。自然听明白了姜秉儿后面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