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多,她也等了很久。

等到礼毕,等到天黑,也没等到。

她什么也没说,郑重给他道了谢,又派人送沐悠世回府。

沐悠世素来是个刻薄的,可这种被用完就抛弃的行为,没让他说出什么过分的话。他转身离开。

送走了所有人,在爹娘面前她放声大哭了一场。也不知是在哭自己成了一个笑话,曾经说的话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还是在哭一个人穿着喜服在喜堂等一个头也不回的人,或者说,哭她是个可怜虫,和她最不对付的人都可怜她,愿意帮她拜堂。

阿爹阿娘说,派人去找。姜家财大势大,到处都有人,肯定能把人找回来。

姜秉儿却是倔强地抬手抹去眼泪,通红的眼眶湿漉漉地,鼻尖亦是通红。

“不找。”

“就当他死了。”

“我乐意当寡妇。”

……

回忆过去对姜秉儿来说不是什么愉悦的事情。她挣开云溪奉的手,盯着地板。

“没找过。”

也不知道这个答案对云溪奉来说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

他沉默地松开了手。

书房内又是摔瓶子又是扔书,声音响动很大,外面的人愣是没一个敢进来看看的。

姜秉儿扫了眼地上的碎瓷片,转身拉开房门。

“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

云溪奉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她离开的时候,他抬起手似乎想抓住她,最后并么有付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