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话搂住楚承寂脖子,把脑袋得寸进尺偎在他肩窝处,说来她被楚承寂抱过、背过,却从来没有这种姿势过,像抱小女孩似的,怪异又幸福感爆棚的感觉。
马车温暖柔软,依旧很舒适。
四角蜡光影影绰绰照着,阴雨天免不了稍显昏暗。
郁杳被楚承寂塞进里面,他则合了伞才跟进去,瞧着郁杳裙边,竹青色的绣鞋脚指头在里面蜷动。男人直接蹲下去,握了她一只脚腕。
郁杳微愣,鞋便被脱了。
袜子从腿边扒下,露出一截脚腕,依旧先是被割肉剔骨后的狰狞疤痕,让郁杳有些自卑,止不住后缩。
“难看的……”很难看。
缓步金莲移小小,持杯玉笋露纤纤。【1】
别的姑娘或能引以为傲的资本,郁杳这边却遍体鳞伤,以前一个人的尚且无从念想,现在有了夫君,总是羞于他面对这副残躯。
“不难看。”
“你骗人。”
“不骗杳杳。”楚承寂拍她腿,“湿鞋袜穿的久了,回家皮肤就水皱,老实些,别乱动,不难看。”
真的不难看。
完美的玉足或让人惊叹。
但负伤的腕子,更让人怜惜。
这些不当是羞愧的罪证,而是郁杳应当被疼爱的标识。
楚承寂给她换了鞋。
也幸好,居安泰怜惜她,自上次郁杳在苍青阁无衣可穿,他便长了记性。在一切郁杳可能出现的地方,都备上了一套衣物,以及鞋袜。
马车里自然也有。
伺候好她,楚承寂擦着手,这才想起来,“你如何在书院门口?”
居山书院很大,郁杳只来过一次,按着她的记性,定然找不到出来的路。其实按着楚承寂的想法,今日他要走进去接她的。谁知道才走了两步,便瞧见她在门口等待。
若是按着平时的警觉,萧南笙躲不过楚承寂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