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杳在乎的人不多,个性更是随然,字写的差已经改变不了,索性今日就不担心了。
夫子生气的话……那就生气好了!反正楚承寂在,没人敢打得了她便是。
她也是靠山的人,郁杳想。
大司马府离皇宫近,出城却有一段距离。
走的过程会穿过官员府邸丛立的凝华街,也会途径商铺小贩众多的北街,外面叫卖的声音不断,不免有各色小食气味涌鼻。
郁杳像个好奇宝宝,悄悄从缝隙往外看。
书生打扮的丈夫,会扶着怀孕的妻子在买簪。
不及人高的几个小童,举着风车和糖葫芦在追逐。
也有骑着大马的巡防兵,目光犀利的查看是否有什么危险,百姓畏惧他们的威严,却也感谢他们守护,遇到胆子大些的,还会问他们要不要喝水。
简单的烟火气,郁杳却看得出神。
可等有人不小心目光扫到这边的时候,她又会极快的把脑袋缩回去,捂着加快的心跳,郁杳惶惶又有些开心。
她进来了,也就不会被马车颠摔。
楚承寂收回一直搭在她后腰的长腿,眼都未睁道:“待杳杳学会与人接触,便能去街上逛了,如今倒是也不必遗憾。”
郁杳听了很高兴,但是笑了一下,又想起什么,挪到楚承寂身边撑开他的眼,“那你会陪我吗?”
楚承寂先没答,抬臂抓下她放肆的小手。
“胡闹!我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现在是他的眼皮都敢直接撑。
被训斥的郁杳也不害怕,歪头眨了眨她那双天真无辜的眼,脑袋靠在他身上。
楚承寂似有惩戒的抬手,摩挲她颈后软肉。
让郁杳即便藏着,脸颊也变的红红的才解气,“我陪你怎样,不陪你又怎样?”
郁杳如今活泼了些,靠着他可老实不下去。
歪在怀里,手又抓住他腰间的小荷包——正是郁杳绣给他的那个。
楚承寂对郁杳好,郁杳就喜欢他,她的脑子许多事又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也只能用简单的方式表现。比如她喜欢红色,就给楚承寂的荷包也绣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