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郁杳抱着枕头朝他吩咐,“不要倒盥洗室,好臭的,出去浇我的梧桐树好了。”
“事儿多。”
这般说着,楚承寂还是换了反向。
把水泼到梧桐树下,楚承寂有理由怀疑,再这么药物滋养下去,这树很可能活不长久。但也只是想了一下,他怎么可能在意一颗树?直接折身回去。
本来人都净过手要回屋子了。
楚承寂忽然注意到,经风这么一吹,湿头发沾身上还怪冷的,思索了片刻,脑海不断浮现出郁杳畏冷的样子,又拿起干巾在头上擦了好一会儿,这才进去。
只是不知是他动作太慢,还是郁杳今日宴席累了。
楚承寂走到床边的时候,她却已经伏在软被上,抱着枕头,等他等到等睡了。
盯着看了片刻,楚承寂单膝跪在床上,把她挪到里面位置,又盖上一层被子,他躺到外面被他头发滴湿的这侧,面朝郁杳闭眼。
几乎是他一闭眼,郁杳就咕哝着钻过来。
她很自然的偎进他怀里,两手婴孩儿的攥着他衣襟,似乎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
翌日醒来,楚承寂回了苍青阁,居安泰却已经等在那里。
“大司马,您让蔺尘的查的事情,已经整理在内。”
说着居安泰把一封厚厚的信,恭敬递过来。
楚承寂瞥了他一眼。
“这般快?你提前吩咐过?”
虽是这般问着,然男人似笑非笑,神情俨然已经确定,居安泰的确吩咐过。
居安泰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道:“自知晓是公主前来,老奴便喜不自胜,原本只是想打听公主喜好,以备布置栖凤院摆设的。只是后来想着,公主毕竟出自南国皇宫,有什么心思也说不一定。”
“大司马虽对公主无惧,老奴也想多一层保障,私自做主查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