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生不生病的,对他根本没什么事。
便如此时,他靠在床上,披在肩头的长发往后淌着水,片刻濡湿他的白色的中衣,往下不知道流到哪里去。
湿气浸染,他明明已经嘴唇失色。
可楚承寂安安静静看着书,却丝毫不在意。
郁杳走过去,想要开口的那一瞬,却忽然想起来,不久前她不过问了楚承寂,他又是光脚来的?
楚承寂却神情倦怠的回:“不要管我,会很烦。”
想于此,郁杳抿了抿唇。
原本准备好的奉劝,顿时又咽了下去。
挪步到那边,伸手扯了扯楚承寂,指着床边一片湿哒哒,卸妆后愈显粉嫩的嘴唇嘟起来,“我的床湿了。”
所以你懂吗?要擦头才能靠。
楚承寂撩起眼皮,睨她一下。
明明站着的是郁杳,她却忽然被审视有无所遁形之感,就连质问的底气,也一下泄下去,眨了眨眼不自在的闪过去。
还没张口呢,便吓成这样。
看来郁杳那句“你生气的话,我也会害怕的”
除了撒娇,还是有几分真实在内。
看她只着睡衣手足无措站着,楚承寂正想伸手拉她过来。
只是手才抬起来,傅嬷忽然又从盥洗室过来,手里端着一个比腰宽的木盆,看见两人专对郁杳道:“还好公主没睡,顺带再把脚泡泡吧!里面放了御医特制的药包,对您伤口好的。”
冒着热气的盆子,飘着浓郁的药味儿。
远远的闻了一小口,熏的郁杳小脸就皱起来,朝着楚承寂的方向,不自觉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抠着衣袖满心抗拒。
傅嬷把盆子放下,腰浴摆在两人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