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谈不上,是郁杳先无故打人,本宫方忧心弟弟心切,出头多问了几句。大司马守的确疆功不可没,然所有的事情,咱们终究是要讲究一个理字……是不是?”
“讲道理啊……”楚承寂只是笑。
楚承寂这人就是这样,别人越生气表情越愤怒,楚承寂越生气却笑的越灿烂,然而即便笑着,也能让人看的凉飕飕打颤。
起码南平公主在这样的气氛中,心跳从未有过的快。
半晌。
楚承寂把玩着郁杳的手,终于舍得扯了扯嘴角十分遗憾。
“很抱歉,我是孤儿,无爹娘教授,不会讲什么道理。后来战场待的多,杀人惯了,脾气霸道又护短的紧。任她郁杳是南国公主,你们把人送进我大司马府的门,那她便是我楚承寂的人。”
这般类似宣誓主权的话,听的郁杳忍不住抬头。
只见楚承寂抬起下巴,显得蛮不讲理又趾高气昂。
“如若她无理打了人,皇子又何妨?太子我都废了,也不缺皇子这点儿丧葬费。可若郁杳有理,打了人,打便打了,你们若不服,尽可还手试试。”
南平公主自问有理。
可楚承寂稳如泰山坐着,郁杳小鸟依人在他身侧,这谁敢上前还手试试?她以为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谁知楚承寂见她没胆,嗤笑一笑。
却是忽然回头,声音一瞬温和下去问:“杳杳,你为何砸人?”这句话,说的颇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郁杳听不出来,别人却都懂。
南平公主、江明婉、诸位看戏的女眷:“……”
表情简直一言难欲,楚承寂此人还真如自述所言——不会讲什么道理,脾气霸道又护短的紧。
他不许别人向郁杳讨公道,却摆明要替郁杳向别人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