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寂有心把这些掰扯给郁杳,好叫她知道自己多荒唐,简直不讲理。
然低头……
只瞧着郁杳头顶,绒花被风吹得摇摇曳曳,侧脸上却是连个笑都无。
原本在家娇娇悄悄的小公主,不过一会儿没见,就变的这般垂头丧气,楚承寂觉着,还怪可怜的。
罢了,让她一回吧!
楚承寂叹了口气,也没说话。
只把路上起意,随手摘的花往前一送,塞到郁杳的小手内。
郁杳:“……”
原还撅着嘴的郁杳,忽而眼睛一眨。
不解的抬头,望进楚承寂似有些纵容的眸子里,她的那些郁气,也不知怎的,就轻而易举被这样一枝梅花抚慰。
她力道一松,又朝楚承寂近了近。
“不气了?”楚承寂问。
郁杳不说话,却把花塞回去,脑袋低了些,置于楚承寂头下。
上头“噗嗤”的一声笑,让郁杳不自在,红脸抓着他腰间玉佩,脑袋埋的愈发下。
想让他给她戴花,却不直接说,别别扭扭的小姑娘。
就这样……
众人看着方才还盛怒的大司马,忽便笑了。
晋陵公主不顾闲人众多,离大司马那么近。
而楚承寂?同样随心所欲。
郁杳愿意亲近他,他也乐意让她亲近,如郁杳所愿,取下她的绒花,复把他那支随手摘的梅花,轻轻簪于她发间。
这样的情景,任谁看了不说一句养眼温馨。
戴完了,郁杳抬头。
楚承寂来回看了眼……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