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杳睫羽扇了扇,心情不错的低下头,虽没有笑,字迹却快了许多——
【没有写,是画画。】
“我能看看吗?”
毁容之后,江明婉虽没多在乎。
但每次出门,总能收到许多或害怕,或怜惜的目光,久而久之江明婉与昔日好友便只做面子之情。
然如今自然而然的,她对郁杳自称了“我”。
如楚承寂所说,身处高位,不必低就,江明婉这是刻意想和郁杳拉近距离。
郁杳厌烦别人侵/入她的世界。
可江明婉的……她愿意试着接受一次。
郁杳把纸递过去。
她是临时起的意,画也只有几页,都是线条简单仿如孩子涂鸦的小人。
一张盖着盖头成亲,她牵着楚承寂的手;一张雪地上初见,凶神恶煞的萧南笙对她狂吠;之后一张情景便是今日,江明婉坐在她对面喝茶。
这些画面,虽没什么技巧。
然细细品味,却是诸多童趣。
比起古玩店那些昂贵的收藏之作,江明婉更觉这几幅当得无价之宝,她笑了一下,今日却是这十多年来,笑得最多的。
“是要寄给皇……”
皇后二字没说出口,江明婉反应过来。
惊骇一瞬随即装作失误,忙改口道:“是要寄给娘娘的吧!”
若是别人,或许会注意江明婉异样。
然如今的江明婉,能得郁杳几分兴趣,却并不足以她时时留意。闻言目光才从画上挪移到江明婉脸上,点了点头,乖呼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