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杳玩簪子的手一顿,有些心虚,“阿嬷睡着,我偷偷出来的。”
傅嬷点了点头,便没再怀疑。
倒是身后端水的青檀,望镜子里郁杳看了眼。
习武之人,较寻常人耳聪目明,青檀被人安排到郁杳身侧,任务就是看顾郁杳,即便是睡着也分出点心神留意主屋。
其实青檀早就知道,这两次郁杳没走大路。
若没猜错,栖凤院主屋定然有密道存在。
只是郁杳不说,青檀也不会问,甚至必要的时候,还会给郁杳打一下掩护。诧异了一瞬,青檀恢复如常,端着郁杳净面的水,走出去倒掉。
傅嬷那边又开始嘱咐郁杳。
“皇宫不比别处,守备处处森严,公主到了里面务必处处小心,别自己乱逛。”毕竟对于北国而言,郁杳属外来人,身为南国公主,很容易让人怀疑,四处乱看是刺探什么消息。
即便,郁杳不可能这么做。
郁杳点点头,她知道的,今日目的只是让三皇兄帮自己带信。至于别的,她根本不感兴趣好吗?
“若有不认识的……穿着明黄华服的男人,寻公主说话……打探娘娘,公主切忌不可轻易随他前往。”若是前些年,傅嬷或许会相信,北帝对云妃有些心意。然而十五年,几千个日夜,希望等到失望,傅嬷早已看透,昔日的情深不过笑话,北帝更爱的终究是自己。
他多打探娘娘一分,被南帝听到,对娘娘来说都免不了折磨。
如今两位殿下和公主都平安了,傅嬷最记挂的,其实还是孤身一人,怀着身孕的云妃。
“不认识的,我都不说话。”郁杳镜子里朝傅嬷笑,“阿嬷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