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寂看着她满意期待的模样,把酒壶提起来,倒了杯新酒,放在托盘上,手随意一拨,随水飘向郁杳这边。
郁杳伸出一只手接住。
楚承寂目光全落在她腕子上。
“你洗澡,丝带都不拆的吗?”
听了这话,郁杳一愣。
手整个往水里缩了缩,又有些紧张了。
“嗯……我手腕……不大好看……”
上辈子楚承寂就很不喜欢她的手腕和脚腕,到了看见就会眼神变暗的程度,他总会给郁杳找许多祛疤药。
可惜的是。
十五年旧伤,深入骨髓。
大夫断言,难有再好之机。
“有多难看?”
郁杳低头,“很难看……”
说了跟没说一样,她皮肤白,骨架细,这样的底子怎会难看?
楚承寂:“你给我看看。”
“我不要。”郁杳直接拒绝。
怕楚承寂再问,郁杳端起酒杯。
闻了闻里面的东西,有股刺鼻味儿。
她凑近试探着啜了一口,感觉没什么味道,又大着胆子多喝了些。
这时候,酒的后劲上头,呛鼻子辛辣。
郁杳忍不住咳嗽几声,眼泪氤氲在眼眶。
楚承寂就着她丑态下酒,别有一番滋味。
“谁叫你喝那么急的?”
那她也没喝过,又不知道嘛!
郁杳平息下来不答他话,反而放下酒杯推还给他,忍不住嫌弃,“我不要了,真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