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郁杳喝了口茶,听傅嬷说:“后日您的三皇兄回国,北帝会在宫中设宴,公主究竟能不能去?”
郁杳隐约回想起,这件事昨日有位官员和楚承寂提过,但楚承寂让人家滚,厌恶的态度似乎是不想去。她本来也无所谓去不去,可要开口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什么。
郁杳思索了片刻问:“我之前给母妃写的信,可有回信?”
傅嬷闻言一愣,赶忙压下慌张。
“没呢!两国遥远,哪儿那么快,咱们来的时候也花了两月之久不是吗?”
可郁杳是单纯,又非愚笨。她上辈子也跟楚承寂在玉临城打仗,知道信件往来要比一群人出行,快很多。经由两国驿站送出去的信,应当有许多检查,最后或许会被父皇卡住,能不能给母妃也不一定。
但郁祁不同,他是皇子。
再没感情,郁杳是为国和亲。
看在她有价值的份上,郁祁肯定不会拒绝帮她给母妃送封简单的平安信。所以这场送别宴,郁杳是想去的。
郁杳收回思绪,冲傅嬷一眨眼道:“能去的。”
“可大司马那边……”
圆窗开着,大雪纷飞。
郁杳偏头,难得星眸狡黠。
“他会陪我去的。”
大不了,撒个娇嘛!
傅嬷虽然有些不信,但总归舍不得打击她,晚间伺候郁杳脱了外衣,郁杳忽按住她道:“阿嬷,我自己沐浴,你去歇吧!”
郁杳洗浴不喜人在册,傅嬷也是知道的,是以没有怀疑便接受了,“那行,公主洗完水且放着,明日老奴找人收拾。”
“嗯。”
等傅嬷出去,才露出刚刚不敢表现的担忧,她心里埋着滔天的秘密,甚至自己都分辨不出,娘娘走的这步棋究竟对不对。
可再担心,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