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南国太子的胞弟——三皇子郁祁。
按理皇兄离开,郁杳势必要送行,可谁叫北国楚承寂说了算,皇帝也不敢擅作主张。
听了这话,楚承寂果然抬头。
眼中明晃晃的剥视,让蒋文彬瞬间慌了神。
楚承寂看他底气不足的模样,就知这是被人授意。看来上次长信灯没插进国师的脑袋,还是手软了些啊!
北帝竟还不打消想见郁杳的主意?
“滚!”
楚承寂朝他低骂。
中气十足的一个字,蒋文彬哪里还顾得上答案?忙不迭失的告退礼。迈过门槛时太慌张,不小心摔了个脚朝天,蒋文彬不敢呼疼,动作麻利的爬起来。
“关门。”楚承寂不耐的道。
蒋文彬低头哈腰,回来把门掩上。
随后头都不敢抬,跌跌撞撞逃似的离去。
郁杳扒着屏风,脑袋一直在窥视。
见人都走了,立即跑出来,捡了自己的宝贝,珍惜的用袖子把灰擦掉。楚承寂坐在玉案后,支着脑袋,手缓缓揉着一跳一跳的太阳穴,目光沉沉的瞟向她。
等郁杳转过身,惊见他的注视。
瞬间身子紧绷,陷入另一种慌色。她被楚承寂盯的发毛,一时没敢靠近。
楚承寂朝她虚招了招了手,低沉道:“还不过来?”
郁杳向后小小退了一步,飘忽的眼中闪着犹疑,怕他等不耐烦,鼓足勇气试探:“我可以……不去吗?”
声音越来越低,足见心里发虚。
楚承寂保持着伸手的动作,漆色眸子一动不动。
他话都没说,郁杳就不安的屏息,声音怯怯的又开始结巴,“你、你生气,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