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起不来。”
楚承寂嫌麻烦,故意躺着没动。
有求于人郁杳好说话的紧,闻言直接伸手,“我扶你。”
楚承寂虽说消瘦,却也是男子重量。
如果真的为难她,郁杳下辈子也拽不动。
但他着实好奇郁杳今晚上折腾是为什么,半推半就也就随她起来了。郁杳顺便还想给他拿鞋子,但左看右看都没找到。
“你又赤、赤脚,过来的?”郁杳诧异。
楚承寂站起来,黑长的头发尽数铺散在背。明明是不信佛理的人,偏爱终日一件藏青色道袍,挽着宽大的广袖,手腕随意置于腰腹,姿态慵懒竟也不难看。
他从脚踏上下来,懒洋洋瞟郁杳一瞬。
“不要管我,会很烦。”
“……哦!”
郁杳原也没打算管,只是好奇嘛!
楚承寂赤足往前去,青色的脉络蜿蜒而下,脚掌陷在软软的地毯上——似乎很舒服的样子。郁杳心不在焉的挪了两步,瞥向自己十年如一日的鞋子,试探着把脚尖挪出来,想要学他那样做。
“鞋子穿上,学我不好。”
前面楚承寂头都没回对她道。
郁杳吓了一跳,但总归又把脚缩了回去,追上楚承寂。
“我穿、穿好了。”
楚承寂听见了,没说话。
郁杳看着他,“没和、你学。”
楚承寂恩了一声,还是没说话。
郁杳见状抓起他衣袖。
“跟你学、不好。所以……你是不好的吗?”
终于楚承寂停下来,有些不耐的“啧”了下,居高临下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