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寂斜着身子,“病重昏迷,得公主为妻,陛下赐婚,微臣理应来谢恩。”
“晋陵公主也来了?”
北帝一喜往楚承寂身后看。
楚承寂只是看着他,若有若无的笑,想见郁杳,你配吗?
没瞧着郁杳,北帝一阵失望。
亲生儿子尚且可以狠心取其心头之血,异国公主他却这般在意……多好笑!
楚承寂走进来,带过阵阵寒意,随意扫视着四周意味不明道:“几日未见,陛下的仙乐宫都没变,长信灯还是这么的——旧。”
北帝:“北方赈灾,阖宫缩减开支就……”
可话未说完,楚承寂左手轻动,一盏人高的长信灯破风而入,没等北帝反应,就擦过国师而过。
碰的一声巨响,烛台插在圆柱上。
而国师早已惊魂未定,双腿发软的瘫倒在地。
他原本披下来仙风道骨的发,被火燎去一半带着糊味,饶是北帝都吓了一跳。
楚承寂嫌恶的瞥了眼国师,拍拍手道:“抱歉啊!手抖!”
国师哆嗦着,一滴冷汗滴到地上。
看长信灯入木不落的狠劲,你告诉我是手抖?
楚承寂状若未觉,语态含笑,似提醒又似威胁道:“你若再敢打不该打的主意,下次我就把你当柱子插。”
国师瞬间哑口无言。
他以为楚承寂病了,不会知道,这才敢引诱北帝……
楚承寂淡看他一眼,转过头。
“陛下,臣说过,萧南憬与萧南笙兄弟,谁都不能动。”
他明明在笑,北帝却感觉寒意。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十分复杂道:“皇后只是给你几餐饭,便值得你为她保下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