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慢慢落在她抓着自己的手上,红红的衣袖,皓腕莹白,竟然还在发颤。
啧!真没出息!
“那便不脱了。”楚承寂放过她道。
郁杳一喜,怀疑听错了。
抬头看他,发现楚承寂真退回去了。
只是被她牵着的手,还抬着没抽出去。
郁杳吸了吸鼻子,声如蚊叮,“谢、谢谢……”
“哦!”还挺懂礼貌,楚承寂拉了拉被子,低着头问:“大晚上不睡觉,来了也不听我话,你来干嘛?”
郁杳出门走的急,没带炭笔小册。
其实比起说话,她更习惯写字,闻言就想拿桌上的狼毫。
“说话就说话,写字干嘛!”楚承寂把狼毫收过去。
郁杳怕他又要她脱衣,不敢拒绝,抬头看楚承寂,看见他对着她笑,心情应该不错,郁杳小小声的道:“有人说你、病了,来看你,送药。”
楚承寂发现了——
她声音好听,软糯糯的。
但基本三个字,再多就磕巴。
应该是太久不说话,多说说就好了。
“药呢?”楚承寂问。
郁杳站起来,去小案把药端过来。
不幸的是,因为过去太久时间,汤药温度多半冷却,现在看着黑漆漆的,好似更苦更难喝了,有股子黄连味。
楚承寂摩挲着空无一物的掌心,总感觉不习惯。
他歪头看着不远处那娇小的身影,随着走动红裙摆涟漪般拂动,偶尔跳出个同色的鞋头,两个小凤凰金灿夺目,眼睛是小小的珍珠。不知怎的,楚承寂就想到里面窝着的玉足,应该和她手一样软乎乎、白莹莹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