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嬷被她一堵,很想反驳。
但事实胜于雄辩,楚承寂的态度让她无话可说。
方嬷轻蔑的剜她一眼,“至于你说我弃公主不顾!方才的情形,你我再不告退,只会激得大司马更怒。”
此时郁杳对镜,捧着剩下的一大半头发,盯着楚承寂问责——没了傅嬷,谁来给我继续挽发髻?
楚承寂明明猜到了她的疑问,却视而不见。
稍稍倾身,看着镜子里墨发半铺的她问:“敢踢我,就不怕我打你?”
郁杳别头,下巴微抬,小表情骄骄傲傲的,才不怕!你要打我,我就咬你!
“为什么不怕?”
他几不可察的真心一笑。
郁杳闻言眨了眨眼,随手拿过梳妆台上的墨笔和小册。
楚承寂伸手压住,为难道:“你不是会说话?说话!”
郁杳抿唇,她才不呢!
直接扒开他的手奋笔疾书道——
【我还在生气!才不要和你说话!】
楚承寂:“???”
“那你还挺有原则啊!”
郁杳哼的一下,继续回答他另一个问题——
【我踢你,是你先欺负我的,凭什么要怕?】
小册写了太多字,空白所剩无几。
郁杳字越来越小,写完递的近些给他看。
楚承寂却没接,也没直起身子。
直接胳膊环着她,把手撑在台面上,整个人阴影兜头罩在郁杳身上,又看了一遍已经入目的话,不答反嫌弃道:“字真难看。”
郁杳闻言撅嘴。
你才难看!你全家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