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杳转身,怀揣着对未来的期许,和隐约不安,这一次没有回头。
南行到北,秋走进冬,他们途遭一场雪灾。
紧赶慢赶,终于在十月廿三这日黄昏,如期赶到了晋阳城。
百姓早听闻南北和亲,赶来城门口围观。
可天家皇族,热闹又岂是那么好瞧的?两国禁军开道,皇子骑马相送,“郁”字幡旗迎风招展,仪仗被护的密不透风。
人们只能遥望着辇车走过,驶向喜乐不断的大司马府。
临到地方时车队减速,傅嬷赶忙把盖头给郁杳蒙上,顺便挪开道窗缝,下一瞬傅嬷惊讶:“大司马竟亲自来了?”
楚承寂虚弱天下皆知,是以早前使者就来融洽——
“若大司马发病,就恐不能亲自迎亲,介时望公主海涵。”
两人上辈子就是夫妻,郁杳最是清楚他入冬会止不住咳嗽,早做好了别人代替的准备。
可现在他却来了!
郁杳眼睛一亮,心中高兴。
傅嬷转头看见她脑袋外露,瞬间无奈。
“我的小公主哟!您可听听话,怎的又自己掀盖头?这不吉利。”
南国却扇,北国爱盖头,入乡随俗郁杳换了行头。
可红绸一落,什么都不得见,郁杳显然不喜欢这种方式。
惹傅嬷急了,郁杳才把手乖乖放下,知错就改的听话模样,叫人什么严厉话都咽下。
傅嬷摇摇头,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谁知下一刻,熟悉的小册从盖头下递过。
“……”傅嬷微愣。
才觉变乖的人,原来是在盖头下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