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半瞬,忽然开始四处寻找。
屋里尽是宫婢,没她要的。
郁杳说不出话,继续一下下叩床板。
“夫人,手指会坏的……”
紫竹抓着她手,郁杳无波的瞳仁泛起焦躁。
紫竹不知道她怎么了,谁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直到郁杳“呜!”的一声,开始挣扎。
紫竹被推在地,看到她不仅发抖,还呼吸急促。
就在众人不知怎么办时,忽然听到身后的开门声。
“吱呀”一下,紫竹回头呆了。
因为来的不仅大夫,更有……大……大司马!
男人身姿挺拔,墨发尽垂,搭了件月白锦氅,并未系带,走路带起的凉风,无意拂露出里面亵衣,很明显是匆忙赶来。
他坐在床边,话都没说。
但奇怪的是郁杳一下就安静了。
楚承寂狭长的眼尾垂睨着她。
等郁杳撅嘴扯他,这才俯身帮她擦掉泪珠。
没人比他知道郁杳一身肌肤能有多嫩,因此下意识放轻了动作,“小祖宗,我且还病着,你又闹什么闹?”
外面烛光逆照在脸上,他没血色的五官更显浓重病色。
说这话时嘴唇上扬,仿佛有若有似无的浅笑,但狐狸眼盯看着她,叫她不敢胡闹。
郁杳则泪眼朦胧,像迷失的孩子回到家中,眷恋的依赖唯一的亲人。
楚承寂再硬的心肠也软了几分,“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