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心惊肉跳回到席上,竟有俱剁了手的尸体在她座上。
四周鸦雀无声,独楚承寂揽着瞌睡的郁杳,对她扯出抹阴翳之笑:“太久没杀人,手痒。”
可她深知楚承寂并非手痒。
她的算计他都知道,尸体是他给的警告。
想到那些,女子如何能不动怒?她抬起手气的眉角殷红,“请她过来赏雪。”
很快郁杳就被“请过来”。
台阶下郁杳静着脸雪落肩头。
而台阶上女子噙笑品着暖茶,“可还记得本宫?”
郁杳不答,却是记得了。
她是北国的南平公主,也是曾经楚承寂的爱慕者。
南平公主:“犹记上回见面是在宫宴,彼时大司马还在,你们夫妻可好生恩爱!”
任凭她讥讽也好,阴阳怪气也罢,始终激不起郁杳半分波动。
妒气在心,南平公主怎可能放过她?
“听闻你失忆了,不会连你母妃都忘了吧?”
……母妃?
郁杳闻言抬了头。
这两个字就连在心里默念说不出的难受。
见她有反应,南平公主这才满意,“如若不是你,你母妃早在踏出北国边界,就当服毒自尽,何至于以北后之身,在南国受辱十五年?”
“明明该死的是你,你却活着!”
“你母妃为救你而死,你却都忘了。”
听了这话郁杳胸口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