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天蒙蒙亮,林倾白才将所有的书信晾晒完,躺到床上歇息了片刻。
刚刚要睡着,大门便被人象征性的敲了两下,直接推开了。
林倾白猛的惊醒,却为时已晚。
殿门打开的风将地上的信纸一下吹了起来,飞的哪里都是。
何昉棱一进来就看见林倾白怒目而视的目光,他的脚步一顿,目光缓缓地转向了地上一地的信纸。
林倾白的寝殿很大,而那白花花的信纸愣是铺满了整个卧房。
从殿头一直到殿尾。
一看便是林倾白一点点的幸苦弄出来的。
何昉棱愣了愣,蹲在地上随手拿起一张纸,看见上面墨迹晕花的字迹,一下什么
都明白了。
他抬头对视着林倾白的怒眼,心中一慌,立刻张口补救道说:“师兄,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我有一方法可以让你的这些信复原。”
林倾白坐起了身子,目光含冰的望着他问:“何法?”
何昉棱笑了笑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你别让师姐知道这是我给你说的。”
林倾白不耐烦了,压着眉头说:“快说。”
何昉棱道:“古籍中有一古法,可以让受损之物复原如初,只需要你的一滴血滴在受损之物上,催动法力即可。”
林倾白闻言立刻不累也不困了,他站起身,对何昉棱说:“如何实施,告诉我。”
何昉棱随时从地上拿起一封信,就要开始实验。
林倾白看了看,说:“不行,换一封信。“
那封信上面的字多,不能拿来做实验。
于是林倾白在地上很认真的挑挑拣拣,拿出来一封信的最后一页纸,上面只有纸头的寥寥几句话,递给了何昉棱。
何昉棱说:“师兄,你将手中刺破一点,滴一滴血上去。”
林倾白抬手变出一把匕首,将手指尖刺破,依照何昉棱所言,将赤红鲜血滴在了信纸上。
血落在纸上,缓缓浸入了纸张中,染红了纸张上的字。
只听何昉棱念了一个咒语,那纸上的血居然真的一点点消失了,随后原本模糊的字迹也变得逐渐清晰,最后恢复到完好无损的地步。
林倾白一瞧当真有用,多日疲惫的脸上不自觉的荡起了淡笑,明明是已经困了一夜,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困,而是蹲在地上,将所有的书信都依照这样的方法处理。
书信有些多,每一页都滴上两滴血,加起来也是不少的血量。
而对于一个仙人而已,这几滴血,根本无伤大雅。
林倾白是这样感觉的。
只是他最近几日的身体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