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些天有人评价我虚伪,”傅息年闭了闭眼继续道,“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从宽,偶像包袱不要也罢。”

桑濯看一眼面前人,如果忽略对方惨白的脸色和僵硬和躯体,这缜密的逻辑和措辞真难以想象他正经历着对高空的恐惧。

“如果我没受伤呢?”桑濯又问道。

傅息年抬眼看他,恐惧下有些发散的瞳孔努力凝聚着认真:“我会克服自我,闭着眼陪你。”

就像是以前一样,闭着眼坐过山车,闭着眼坐跳楼机。

桑濯:“……”他不甚自在地清下嗓子,“到时候晕在半空中更丢人好吗?”

“但你开心就好。”傅息年闭上眼睛道。

严格来说,缆车的空中距离和栈道也没什么区别了,所以丢人不丢人的,并不在傅息年的考虑范围内。

“别,”桑濯看向窗外,恨不得跳后面工作人员的车厢里去,“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一会儿到了站点我们下去,剩下的路程我可以自己走。”

“别动。”傅息年忽然道。

桑濯转头看他:“什么动?我没动啊?”不会吧,恐高还会出现幻觉?

对上傅息年的眼神,对方神色一松道:“我说,你不要动,我这样看着你转移下注意力就完全不怕了。”

桑濯:“……”真是够了,“傅息年,我跟你说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