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试吃?”
“对啊,以后每次推出新品前,我们都会找人试吃,然后再根据试吃人的建议进行修改,确保推到学子们面前的吃食没有问题。”
蔺荷把正常产品测试进行艺术加工,说出来后显得格外厉害,仿佛他们在做什么大无畏的事情。
可学子们都是第一次听说,顿时被哄住了,不过总感觉这试吃的工作好像很不错的样子,能不能让他们也参与啊?
饥饿的胃部得到安慰,祭酒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的身份,放下筷子。
正纠结如何挽回颜面,没曾想蔺荷已经替他找好理由,立刻朝女人递了个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咳了咳:“只要对监生好,本官试吃一下又算什么。”
听听,多么感人肺腑。
学子们惭愧至极,纷纷拱手道:“祭酒深明大义,我等心生佩服,感激不尽!”
“呵呵,诸位都是我大楚国的人才,本官在这就预祝格外前程似锦,榜上有名吧。”
捋着胡子,一身仙气的白胡子的祭酒离开饭堂,深藏功与名。
许崖是国子监的一名寒门监生。
他非京城人士,祖籍金城,今年岁考中秀才,被当地知府推荐进国子监。
背井离乡来到京城,许崖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才能不辜负父母家人以及乡亲父老的期盼。
而他也的确做到了,前几次小考试都是第一,同窗羡慕地来恭贺他,可没有人知道,许崖考的越好,压力越大,到最后他连晚上做梦都在考试,而考试结果往往是一落千丈。
因为太紧张,到了最关键的升堂考前夜,许崖毫不意外着凉了,导致第二天头晕脑胀,然后在考试的时候睡着了。
成绩下来的时候,时常位居榜首的许崖,第一次下降数名。
一瞬间,他耳蜗蜂鸣,手中写给父母的家书掉落,轻飘飘的,被路过行人踩踏。
“兄台抱歉!”
行人赶紧把信拾起给他,“都怪在下方才一直走神想着饭堂的拉面,才不小心踩了兄台的东西,望其恕罪。”
许崖低着眼眸,摇头。
他将家书揉成一团扔掉,拿出书本看书。
不一会儿,好友任衫过来:“许兄又在看书?你可真是用功啊。”
普普通通一句感叹,落在许崖耳中却异常刺耳,仿佛是故意嘲讽他。
他目光直直盯着展开的书本,蚂蚁似的字体开始变得混乱,根本看不到眼睛里。
任衫没有发觉,还在那自言自语:“夫子说这次的升堂考,国子监有意奖励榜首三两银子,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榜首可以得到祭酒大人亲自指点文章,明年咱们就要下场了,祭酒是戊泽三年的状元,对朝堂之事也了解,这种指点机会可是万分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