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眼尾忽的就红了。
心里说不出的烦,说不出的恨,说不出的自责和难过,通通地,都这么毫无章法的涌了出来。
他还记得,上一次心这么痛时,还是十年前。
好多个日日夜夜里,他痛的真就不想活了,可他这个肆意疯涨的念头却忽而被掐灭,他还记得……
那是因为有一天……
有一个小女孩,
在车流涌动中,
默默的,向他伸出手。
可十年后呢……
他想要拽住那个曾经向他伸出手的女孩,
可她却跟他说:“拿开,我嫌脏。”
拿开,我嫌脏。
他再也等不来一个带着温度的拥抱,
再也等不来她牵起自己的手,无声的向前走……
她转身走的决绝,把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留在身后,
他的心……更痛了,痛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滞了,心口很闷,闷的他的情绪都开始不再克制地暴虐。
那个最脆弱的地方,痛了,是真的痛了。
这一夜,沈煕一直站在她家的楼下,直到天蒙蒙亮时才离开。
云里和沈熙的公司,在这一年的业绩,也是突飞猛进的增,就连对青虢村的改建,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而凡事都是事在人为,只要沈家的母子还活着,就不可能对当年发生的事情漏不出一点的破绽。
沈熙在这一年里,也收集到很多证据,但能够足以给沈家致命一击的证据,还是没有收集到。
两个人处理着手头的工作,沈熙的电话就响了,他随意的便按下免提,许竞攸就亲亲切切的叫了一声熙哥说:“沈家和时家的关系断了后,沈家又攀上一家海外贵族,过几天就是订婚宴,你来不来?”
“去啊,”沈熙回答的慢条斯理地:“这么的大场合,我总是要去凑个热闹的。”
而沈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里,总是想要在那种盛大的场合碾压他一头,所以,不管两个人见面的场景是什么样,只要有宴会,沈川都会次次落不下的通知他。
许竞攸又说了一会儿,然后又画风一转的道:“哥,问你个事儿呗。”
许竞攸比沈熙大,平时熙哥熙哥的叫着,沈熙也没觉得什么,可是突然从熙哥变成了哥……这里可能就有点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