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杳杳而来,从天上来,却入了他的梦,也入了他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突破轮回的界限,看到一幕幕被尘封在时间长河里的往事,那些原本都该被一碗用忘川水做成的孟婆汤带走,不再烦扰转世投胎的魂灵。
而他却将它们全部拾起,如同拾起了最珍贵的宝藏。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想见她。
可后来的这几世,她从未缺席过他的人生,却实在小心谨慎到了极点,只在梦中见他,半点信物也不曾留下。
他又想起前几日,在他从梦境中将醒未醒之时,落在他唇上的、恍若幻觉般的那个轻柔的吻。
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就好像自己的生命轮回已经快要走到尽头,如果再不见到她,等着他们的很可能就是真正的错过。
他不知道这种预感从何而来。
它带着浅淡却不容抗拒的宿命感,就好像他在之前的每一世,都好像在这种宿命感之下,平静地迎接着自己生命的终点,从来不曾为生死所动。
他想见她,却不得见。
浓重的欲念随着他无意识低垂的眼睫被压在幽沉的眸底,他再睁开眼时,目色却是一片清明,带着坚定的神色。
……
六月二十。
夜里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将带着暑意的闷热气息驱散了些许,夜幕中却是较之往日更为沉重的暮色。
周云辜合衣躺下,迫使自己陷入了睡梦之中。
这些日子里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掌控自己的梦境。
杳杳也曾经同他讲过一些梦境相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