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晚上的, 一位瞧着眼生的姑娘家只身前来, 本就够古怪了;他问了话后, 漂亮姑娘还陷入了沉思,面上神色时而伤感时而怀念的, 瞧着更加莫名其妙了。

该不会是什么妖物吧?可她身上瞧着也没有什么邪异之气。

他握紧了手中的令牌,正思考要不要将之捏碎了传信给山上的同门,对面那陷入发呆的姑娘就含笑开了口。

“你们乾陵山上可有一位叫薛五的弟子?”

啊?薛五?

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守门的弟子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他们现任掌门的名讳吗?

当时一群弟子还曾经言笑晏晏,说咱们乾陵山虽是修仙修道的门派,掌门的名字却接地气得很;且修道界的能人,总会给自己起个字号,他们薛掌门却好似不太在意,一个俗名用了几十年。

弟子们谈笑之时还被掌门撞了个正着,偏偏掌门其人确实接地气,并未怪罪他们,而是乐呵呵地顺着他们的话应是。

弟子再看来访山门的姑娘,神色就不太一样了。

指名道姓要见他们掌门,却问的是“是否有叫薛五的弟子”,好似消息不是很灵通,连薛五当了掌门也不知道。

古怪仍旧是古怪的,但既然人家点名道姓了,问话的态度又还算诚恳有礼,他也只能同样有礼貌地答道:“不知姑娘问的是否是我们乾陵山的掌门薛五?”

他提及掌门名讳是,很是恭敬地朝着山上的方向遥遥作了一揖。

“呀。”那姑娘闻言便有些惊讶,“薛五竟然做了这乾陵山的掌门?”

听她语气好似真的同掌门熟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