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用手攥住了裙摆,觉得心中莫名有股暖流涌过,既妥帖又熨烫。

还从来没有人同她说过这样的话呢。

她可是神仙,而他是第一个不向她索求任何,反而将祝福送予她的人。

他祝她今后每一日都是生辰日,祝她日日都有开心颜,祝她事事顺意。

他将那些简单又美好的愿望尽数祝予她。

她松开裙摆,就好像松开心间的顾虑与茫然,随后凑近了些,踮脚亲了亲对面人的脸颊。

“好呀,那就承你吉言啦。”

她说完,也顾不上像往日里一样去瞧对方是否红了耳尖,而是俏皮地眨了眨眼,就提着裙摆跑出了屋子。直到重重雕花的窗檐能够将直直目光遮掩,她才捂住自己跳得有些快的心脏,摸了摸自己通红发烫的耳朵。

她捂住心口,却忍不住不停想着让她心跳加速的那个他。

这一切真好呀。

……

六月廿一那日,杳杳没能起得来床。

过了午时,周云辜才敲响了她的屋门。

她朦胧间听见有人敲门,又似乎听见了周云辜喊了她一声,眼睛还有些睁不开来,却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让他进来。

周云辜推门而入的时候,她还顶着一脸的睡意。

反噬了灵力后的身体不太好受,微薄灵气有些支撑不住她的精力开销,往日里不怎么睡觉的她近日来睡得一日比一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