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对着烛火发了片刻的呆,就颇有些百无聊赖。

万千年的漫长岁月她都度过了,又何曾这样耐不住性子过?这让她反应过来之后,有些许的怔然。

就好像有人一直陪着自己,而熟悉了那份妥帖又温柔的陪伴后,便再也难以忍受孤单。

杳杳难得失笑,笑自己变得敏感多思。

屋门被人轻轻叩响三声,两轻一重,干脆利落。

杳杳顿时亮了眼睛。

她立时起了身,连坐久了有些皱掉的裙摆都懒得去理会,只一心想要开门,去见到门外的来人。

她将门打开,眼中却在看见来人时,浮现了一丝真情实感的讶异和疑惑神情。

屋外是墨染的夜色,被一缕月光点缀,铺洒在满院的落雪上,像是深黑的画卷上点染了半边白。

而来人一头飞扬的红发,如同烈烈燃烧的炽焰,一张脸上五官却没什么干劲似地耷拉着,就是一副懒洋洋的脸色。

杳杳微讶地张了张嘴。

“怎么是你啊?”

玄炽摸了摸鼻子。

“有事找你。”

杳杳狐疑地瞧了他一眼。

玄炽无视她的怀疑目光,望了一眼屋内。

“天寒地冻的,不请我进屋里说?”

“少来,你我都不怕冷。”杳杳翻了个白眼儿,又指了指午时用来吃火锅的院内桌椅,“去那边坐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