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着,眼中防备更甚,心道自己一定咬死了牙关,什么也不肯往外吐露。

他如临大敌,余辞却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有些讪讪地收回自己被他挥开的手臂,脸上神色却并不如何恼怒,反而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司年轮在仙界可是领的纯粹的文职,在余辞眼里,他简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此时却有这般大的力气挥开她的手臂,瞧着像是只受到生命威胁而炸毛的鸟儿,纵然很是惹她怜爱,但更让她心里起了一些逗弄他的心思。

余辞其实同自己的师父很是不同。

她的师父那是从里到外的冷冰冰,什么事儿也不曾引起过他老人家的反应;而她却不一样,她内里其实是个有些跳脱的性子,只不过拎着剑,又是天界数一数二能打的女神仙,总是学自己师父端着架子,因而也端出了一副冷面模样。

而此时她瞧着司年轮这般做态,就起了逗弄心思,甚至压过了她对于他避之不及反应的不解和低落。

她自然知道自己做出怎样的表情来,会让他人胆寒,因而她重新端着自己那张冷冷的脸,从嘴角溢出一声冷哼来。

其实这样的冷哼很是装模作样,她师父往日里震慑他人,也从来不是靠这些言语表情的;只是眼下唬一唬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司年轮,那是绰绰有余。

果然,就见眼前人又抖了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