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她为难的神色,还是周云辜先开了口。
他提议一行人不如先回到船上,再好好看看晚澜姑娘的情况,而不是就这样耗在江心。
泉先神色茫然痛苦,却还是将他所言听了进去,他们便重新回到了画舫上。
屏退了所有的旁杂人等,杳杳他们寻了个厢房,泉先抱着晚澜,小心地将她放到了床榻之上。
晚澜除却方才在泉先怀里说过一句话,意识已全然涣散,此时眼睛都要睁不开来。
这样重的伤势,纵使在场的有杳杳这位神仙,若是没有合适的灵材药草,也断然是保不下她的命的。
她只能出手,蕴出一团灵气,用当日吊着周云辜一条命的手法,将灵气同样悬在晚澜的眉间,勉强将养着她仅余的寥寥生机。
晚澜面色仍旧苍白,微弱而紊乱的呼吸却渐渐平稳,就好似只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识货如杳杳和泉先却知道,她不过是一时的性命无忧,归根结底还是治标不治本,就这样吊着一条命,也不能多挣出许多生机来。
泉先微微放空的眼神却重新收拢,从晚澜身上移开来,看向杳杳和周云辜,面上竟带上几分轻松笑意。
“其实遇到她只是一个意外。”
他开口,将一切的因果娓娓道来,而这正是杳杳想要知道的。
原来他会靠近凡人界的海域,不过是因为有人偷拿了他一颗鲛珠,他追寻而来。
其实这本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鲛人的每一滴眼泪都用心,有着非凡的意义,他不太能容忍这样一颗失窃的珠子辗转到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