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不服气,却处处比不过这位周师兄;且周师兄为人冷峻,不爱说话,颇难相处,偏偏道行、地位在同辈中又是高得一骑绝尘,搞得大伙儿都有些惧怕他。

他一想到方才自己这副惫懒怠工的模样被周师兄看了去,脑海里就立马浮现了那双幽深又冷凝的眸子凉凉望着自己的情境,又是一个哆嗦,站直了些,僵着脖子抬了头。

这一抬头,却看见周师兄正收了令牌,神色不似往日那般冷肃,而他身后则探出一个有些好奇的小脑袋,竟是位年轻漂亮的姑娘。

薛五眼睛就一亮,心道这姑娘生得可真是好看,清泠泠一张脸,杏子眼柳叶眉,樱桃嘴再配上俊俏的鼻子,竟是无一处不好。

紧接着他就瞧见他们最不近人情的周师兄竟然放任那姑娘扯着自己的袖子,目光甚至有点儿温柔宠溺。薛五心里一个咯噔。

好家伙!这是让他撞见了这位师兄铁树开花吗?

他敢打赌,这偌大的乾陵山上,还从未有人见过他们周师兄流露出这副表情。

这个设想实在太过劲爆,因而薛五很是呆楞了一会儿,直到他听见对面那人凉凉开了口。

“愣着作甚?传信给山上吧。”

他连忙回过神,讷讷应着好,转身去折了通讯用的纸符,待那只纸鹤颤巍巍地盘旋飞走,他才来得及反应过来,跑去扒着门边八卦起来。

周师兄已领着那位漂亮姑娘出了茶棚,正往上山的路上走。

“周云辜,你到底有多少令牌啊?”小姑娘这样问着,嗓音清甜干净,带了点好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