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我真不是想推你到河里的。”想起事情确实是这么发生了,这番辩解实在无力,她拍了拍脑袋,又补充道:“一时情急了,你瞧,大夏天的最容易走火,我又救你心切嘛。”

说到这儿,杳杳自己都觉得自己莽撞了,颇有些羞赧,皱着鼻子想了想,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看戏的银杏。

银杏似乎在憋笑,看向徐言诏的目光很有些同情。

她家姑娘还真是叫人惊喜又意外,可烂摊子还是得她来收。

银杏认命地叹了口气,开口劝道:“徐公子,要不您先回去换身衣裳吧,虽说夏日里炎热,可您这样还是容易着凉的。”

徐言诏下意识想反驳,可一抬手,袖子就滴滴答答地往下落着水,浑身都被水沾得沉重了。他别无他法,只好同杳杳告别,回去换身衣裳。

“咳,我不同你计较,但你在这里等等我,行吗?”他叮嘱杳杳,又防备地看了一眼周云辜。

周云辜正想着,自己这是事急从权,大丈夫何必拘些小节——就收到徐言诏略带敌意的目光,他抿了抿唇,难得没有冷冰冰地回望过去,而是略微朝他点头致意。

徐言诏接收到他投回来的目光,瞧着竟然还挺有礼。他自然不知道此时周云辜正自觉理亏,只暗道见了鬼。

一旁的杳杳心大,道完歉想通了就又跟没事儿人似的,此时上下打量着他的狼狈模样,憋了一瞬,“扑哧”笑出了声。

徐言诏气极,拂袖离去。可惜袖子沾了水沉重得很,此番的拂袖姿态并不倜傥。

杳杳又不知好歹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