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想些什么?还在想留下的师妹?”覃夙说着将脚下的预剑提了些速度,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妤蓼扫了眼二人脚下的剑,对他的小动作了然于心。

覃夙所言并非是她全部所想,与其说她是想着小徒弟燕儿,更多的是对世事的感慨吧。

多年前的出山是师徒一行四人的,如今只余他们二人。

她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道:“当年,是为师没能护好孟询,即便他行事有错,他也永远是我名下的弟子。”

不用看师尊的面貌,覃夙也知晓身前此话下的师尊是何神情,她眸子里一定都带着歉疚和遗憾。

垂眼下,覃夙扫过她发髻上的那支玉簪,眼里的不悦感散去了些许。

他对孟询和苏燕儿两人,自私点来说是不喜多过于喜的。

两个上世在师尊面前都没出现过的人,这一世过于占师尊的注意力了。

“师尊,师弟他自有小师妹的歉疚和担忧,这中因果得她自己偿。”覃夙说着微偏头朝下方扫了眼,又才接着道:“师尊不是说好陪我赴约的吗?师尊就不担心我输了?”

这中的输便是指覃夙的弟弟,覃锋。

早前的十年之约,因为覃夙父亲病情的加重,提前到了三年之后的今日。

妤蓼二人从剑上下来,停在了要入覃家的林子前。

二人刚走几步过去,覃锋便迎了上来。

覃锋面上带笑,在妤蓼二人交握相牵的手多看了眼,手中的扇子被他捏得紧了紧。

他本意并不想这么快的,然而父亲的突然病重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的计划还遭到了覃夙两个舅舅的多方阻拦,这中说没他哥覃夙的手笔,覃锋是不信的。

但事已至此,他只得迎难而上,只求输的别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