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覃夙正双手奉上,希望师尊将他手中剑取过去。
然而,妤蓼未如他所想般直接取剑,她手过去一个轻巧的扭动,清尘剑便被她已然握在了手中。
覃夙扫了眼手上只余下的剑鞘,微挑眉目朝师尊疑惑看去。
妤蓼并不回复他的疑惑,只是对面之人淡淡的一笑道:“伸手,你将左手手心向上伸出来。”
看着覃夙直接如她所言伸出的手,妤蓼有了那么一瞬的心软。
但她最后还是决定,这徒弟还是得教训下。
是以,在她手腕的一个轻抖动下,剑锋已然在覃夙手心添了一道横搁的剑伤。
鲜血涌上,覃夙眉头也未皱一下。
他只是朝师尊轻笑了下,这才将手再次朝她探了探,放缓了些声量道:“师尊这可消气了吗?没消再来两三剑也未尝不可。”
见她不出声,覃夙眼底笑意加深,再次轻声道:“如若师尊您消气了,那再劳烦师尊帮我包扎下,单手搭不上力。”
妤蓼闻言只是朝他冷哼了下,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上手对伤处包扎了起来。
瓷白的药瓶在她指尖撒下些褐色药粉,还是当初那瓶在槐安镇覃夙给她的伤药。
此刻妤蓼想的是这药疼点也好,让覃夙也好长些记性。
“阿夙,你若下次再这般过分,为师可不就给这么小小的一条伤口了。”说着,她将包扎的布料打了个结,这才抬首朝他横了眼。
覃夙闻言极快的应答了下来,在后又接了句:师尊也要记得今日所言,否则他就也一哭二闹三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