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蓼自个虽是个孤儿,但她自小可以说是在师尊和几个师兄姐中宠着长大的。

反观覃夙,虽然生于世家大族,不说宗门内亲,就是旁系的内门分支也是数也数不过来的沾亲带故。

但,妤蓼看着覃夙带往他们的地方,偏离的院子,方圆几里仿佛就剩下了这一座孤院。

“师尊稍等再进来,我收拾收拾就好了。”说着,覃夙视线仍旧未偏离这座院子,仿佛透过这院子看着谁似的。

妤蓼未听他话,一撩衣摆径直跨过门槛,走了进去打量着院子,浅笑道:“这是阿夙幼时住的地方吗?”

“大师兄,这真的是你小时候住的吗?怎么都没人来打扫打扫的啊。”苏燕儿用手掩住唇角,由于吸入了些灰尘,她呛咳了几声。

孟询挥着手将围着小师妹燕儿的灰尘扇了扇,微蹙眉扫着这院子,院子很大但怎么也不像大师兄住的地方。

在他心中,闻名的世家大族长孙长子,他觉得大师兄自小便是该矜贵的养着的。

但眼前这院子,实在是普通极了,寻常人家估计都比这要好。

“嗯,我当时和娘住的地方,娘后来病逝了。”说着覃夙微顿了下来,又补上一句:“灵力聚形失败我便上了无垢山。”边说他边手上灵力微动,开始将门楣上的蛛网一一清理了干净。

几句轻描淡语道尽了他未上无垢山的十余年。

妤蓼听着覃夙这般平静的述说,心里反而更难受起来,她心下冒出很多问题想问问他,想问他娘是什么时候病逝的?他娘病逝后是一个人住在此吗?还想问他灵力聚形失败后是不是很怕……

但此刻她什么都没问,她手上微起灵力也开始帮忙收拾起来,苏燕儿和孟询也一道帮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