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这种话自轻的话,阿夙以后莫再要说了。”妤蓼再也忍不住,她径直出声打断了他还要述说的话语。

未抬眸子的她便没注意到,覃夙在她话下,眼眸中刹那间闪过的一抹得逞之意。

就在覃夙将将要伸手之际,对面伸过来的一截皓腕生生止住了他的动作。

那截皓腕被它主人停在了木匣中,妤蓼伸手拿起木匣中玉簪中的一枚,玉簪捏在她指尖,一时间竟觉她指骨比那玉簪还要来的白,又仿佛是玉簪在她手中更透冷霜浸骨。

她拾起后微仰下巴,朝他莞尔一笑道:“阿夙,这算是我们结为道侣的聘礼吗?”

覃夙望着她的含笑眼眸,一时间卡住了要说的话语,他想过很多簪花大会和师尊再表心意的场面,唯独没有这种,师尊真的是来要他的命吧。

上一世的师尊要了自己的命,这一世,师尊又何尝不是要了他的命啊。

“师尊,我…”说着,覃夙轻叹一声,然而还是没能稳住脸上的表情,最后直接放任脸上的笑意,直接肆意的笑出了声。

“师尊,我现在太高兴了,我…”语无伦次的说着,覃夙眼眸中闪过些水意。

这也是妤蓼从未见过他的一面。

上一世的他,修仙界道门之光,在面见她这个当师尊的,从来便是一副恭敬谦逊的模样,妤蓼从未见过他有如此失态的一面。

她径直朝他张开了双臂将他拥在了怀中,本意是想安慰他让他不要如此这般,搞得好像她这当师尊的欺负了他似的,没曾想覃夙下一瞬的动作直接让她僵住了身子。

覃夙手中的木匣被师尊这一个突然的拥抱抵在两人之间,他微垂下些视线扫了眼扑在他胸口的师尊,眼眸里划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