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蓼将人送了出去她回身阖上门扉, 朝桌上的盘中热水扫去又看了眼正伫立站一边的覃夙道:“阿夙你过来坐下, 站那么远怎么处理伤口?”
覃夙在哪男子说将床榻让予自己便将心神全放到了她身上,见师尊直接拒绝了他也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哪男子很明显的是觉得师尊和自己虽是师徒, 但终归是男女有别,是以才有这让床榻的一出言辞行为,但他対上了完全不将这当一回事的师尊,这般一想他一时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嗯, 就来。”说着他移步过去坐在了师尊対面, 撩起左手的衣袖放在了桌上。
妤蓼微侧头朝他手臂看去,果然血色已经浸透了出来, 将包裹着伤处的布帛浸染出一大片血色。
她微蹙眉将手帕搭在了盆沿, 伸手小心的去拆解布帛。
但由于先前被她打了个死结, 这会并不好拆,她又怕碰着里边伤口便也不敢太使力道。
“师尊自己打的死结,这会便由师尊慢慢拆吧, 我不急。”话毕,他还轻笑了下。
妤蓼听他这促狭笑意抬首朝他瞪去一眼,这人真是乖一下就暴露本性, 她算是知道了, 上一世白莲花般性子的徒弟算是彻底没了, 只有眼前这个会使性子又爱计较的徒弟。
这般想着,她又不自觉的笑了笑, 似乎现在的他给她的感觉更真实。
覃夙一直将视线垂在她脸上,是以将她这抹会心的浅笑收纳入眼底,他轻声道:“师尊适才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