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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夏往事+番外 是辞 1397 字 2023-04-07

“原来是这么个吉利法儿。”

秦水凝当她听明白了,没想到她话锋一转,又问:“那万一他们离婚了呢?你送我的扣子岂不是就不吉了?”

秦水凝语塞,板着脸回她:“人家今日才结婚,你说些好话。”

谢婉君扑哧笑了出来,又举着扣子凑近了问她:“可这是什么花儿?我根本看不出来,别是你叫小朱做的,拿来糊弄我。”

秦水凝只觉迎面一股酒气,错开脸离她远些,答道:“花扣并非只有花形,这也不是花,而是葫芦,与‘福禄’谐音。”

谢婉君语气悠长地“哦”了一声,举着扣子在路灯下看,眼睛也眯了起来,像是试图描绘出葫芦的形状来。

秦水凝淡淡地白了她一眼,抬臂扯下她的手腕:“你醉了,上车,让小佟送你回家。”

谢婉君猝不及防被她拽了下,连忙站稳脚跟,耍酒疯似的在路边同她挣扎:“你等等,你以为我的酒量跟你一样差?你才醉了。我有事吩咐你,我是秦记的主顾,大主顾,你得听我的。”

秦水凝将她放开,端臂看她表演,没想到她又将那批陈万良送的料子拿了下来,塞到秦水凝怀里:“我要加急,不管多少钱,随便你开,用这匹布给我裁成旗袍,半月后我要穿的。”

“做不了,秦记不接加急。”秦水凝拒绝得果断,又将料子塞回给她。

“你不做,半月后我穿什么?”

“我给你裁过多少旗袍?上月送去的那件还没见你上身,怎么就没衣服穿?”她这下倒是看明白了,谢婉君并非真的醉了,而是为愁绪所累,借机发作罢了。

“那我找别人做。这可是全上海头一份、独一份的洋料,定有人削尖了脑袋想见识见识。”

秦水凝见她这般执着,趁她转身打算上车将料子抽了回来:“你当真要穿这匹料子?”

谢婉君神色闪过一丝清灵,料她想必是瞧见刚刚的情形了,强撑出一抹笑容:“当然要穿,我为什么不穿?我今日在酒桌上叫他们欺负了去,这是我该得的赔偿,不仅如此,以后但凡货料到港,我还专门挑贵的、稀罕的拿,全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