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凝已决定叫曹探长搜去,不愿再看谢婉君同他摇尾乞怜,正要上前出面,却被谢婉君先一步揽腰带了过去,只听谢婉君说:“曹探长,不如这么着,我帮您搜如何?您指哪儿我便搜哪儿,离得这么近,我岂敢骗您。”
曹探长本不肯答应,见她二人相偕立在一起,画面分外养眼,蓦地,他脑袋里不知起了什么淫邪的念头,狞笑道:“算了,全当卖谢小姐个人情,搜罢。”
谢婉君生怕他反悔,随意将手袋丢到电车的座椅上,双手已经覆上秦水凝的肩膀,旋即用力地向下压,温热的掌心穿过旗袍和衬裙,传递至秦水凝的肌肤,叫她双颊的皮肉也跟着烫了。
秦水凝别开了脸,恰好盯上董平,满心哀戚。
谢婉君极仔细地连衣领都不放过,抚过后向下游移,覆上秦水凝的胸脯,惹得人心直痒痒,又淘气地溜走了。
曹探长发号施令道:“谢小姐,劳烦搜一搜腋下。”
秦水凝险些没抑制住剜他的冲动,僵硬地抬起双臂,谢婉君便抚上了她的双胸外侧,秦水凝当即被激得要躲,谢婉君早有察觉,手上施加了力气,顺势将她牢牢箍住,又向下滑去了。
四周的喧嚣化为烟尘,不过是她过去为谢婉君量尺的举动,如今颠倒了过来,而电车之上缺乏软尺,谢婉君唯有以手相代,仅此而已。
那双掌愈摩愈热,已扣上秦水凝的腰,曹探长又要行使他的职权,没等张口便被个愣头青打断,愣头青执着从董平那儿夺来的报纸,邀功似的摊开给曹探长看:“探长!搜到了!”
除去秦水凝,认真“办事”的谢婉君和曹探长俱被吓得一惊,谢婉君扭头一看,那份看似寻常的报纸之间赫然黏贴着几张照片,内容太过复杂,不待她看清楚报纸已被曹探长夺走合上了。
曹探长拎着报纸抡了愣头青两下,再看谢婉君已站直身子,不搜了,董平被巡捕羁押着带下了车,他没了刁难这二人的理由,颇觉可惜,只能践行自己的承诺:“二位小姐,得罪了,走,曹某亲自送你们。”
谁愿与他这头浑身肉臭的走狗坐同一辆车,秦水凝心道,正要出言拒绝,谢婉君何尝不这么想,更深知秦水凝不谙人际往来的世故,抢先一步开口:“好呀,可我们要去闸北那边的布庄,有些远,女人家选起来衣裳料子没个头的,一下午便过去了,岂敢叫曹探长等着,您何不另派个人送我们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