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一处晒太阳,一边做针线,头一个孩子,郭络罗氏满心满眼都是快乐:“我打算做个鹅黄的小肚兜,不拘是阿哥还是格格都能穿。”

“就是没想好绣什么花样。”她苦恼的皱起眉头。

乌拉那拉氏看了一眼,又朝着弘晖努嘴:“问他去。”

小想法多的很。

弘晖一听,顿时拿出自己心爱的玻璃竹笋,里头那袖珍大熊猫可可爱爱。

“这个。”他强行安利。

在熊猫崽崽的眼里,这世间万物都比不上这个。

郭络罗氏点头。

“是可爱。”

她开始画花样,神色认真中带着虔诚,在乌拉那拉氏认真绣小蜜蜂的时候,漫不经心道:“昨儿,我把诉笉开脸了。”

乌拉那拉氏神色茫然的抬眸看她。

就见郭络罗氏笑了笑:“诉笉是我的陪嫁丫鬟,生的貌美如花,原就是……”

她眨了眨眼,没往下说。

乌拉那拉氏就明了了,身边的大丫鬟,原就是也要做通房丫头的。

“你原先……”谁不知道八福晋爱霸着八贝勒,管的特别严,便是看旁的女人一眼都不成。

整日里形影不离,不知有多少贵妇艳羡。

郭络罗氏摇头轻笑,细细的描线笔在她手里特别稳。她轻声道:“我提了,他没拒绝。”

她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置了。索性顺水推舟,就这样了。

“那诉笉怎么说?”乌拉那拉氏问。

郭络罗氏神色愈加茫然:“她什么都没说,脸色有些苍白,但行动如常,叫人摸不清楚。”

“不是摸不清楚,是你心里盼着他能拒绝。”乌拉那拉氏神色间隐隐有些怜惜,就像她昨夜一样,说了让他睡书房,却盼着他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