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不是吧,孙厂长这‘酒坛子’不会是烂得虚名吧?这才几杯呀就……”
“喝就喝!”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这烧刀子就是酒中菜刀,姓孙的哪怕是行走江湖多年,也没见过这么狠的,这可是正宗烧刀子啊,即使是东北人也没这么喝的,一口菜不给吃,胃里啥也没垫上,当第四杯下肚的时候,那股火辣辣的甜腥直接冲到了嗓子眼,那里像有一千只蚂蚁爬来爬去,又痒又辣还直犯恶心。
喝到一半,实在是没忍住,就给“噗嗤”吐出来了。
这下,安然不用再喝了,她赢了。
姓孙的觉着不对劲,“我说,说安厂长你……你嗝……不会是喝假酒吧?”说着一把抢过安然满满登登的杯子闻了闻,又尝了尝,“真酒啊,我……我还没……没见过你这么能……能喝的女……”
安然冷声说:“合同,签了吧。”
姓孙的想耍赖,安然就看向赵主任,“赵主任,你看看你们厂长想耍赖呢,喝不过就早说啊,连累你也跟着喝了一肚子酒,唉这等等啊,我还没签呢,印泥呢?”
姓孙的吐过那一口,短暂的清醒过,强撑着找回一点男人的面子,把合同给签了,刚一按完印泥,整个人就趴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
安然示意厨师把酒壶换走。她因为上辈子见多了这种酒桌无赖所以早有防备,小厨房的酒壶有两种,一种是正经酒壶,一种是不正经的鸳鸯酒壶,道理嘛看过武侠剧的都懂,防的就是这种无赖!
反正,都欺负到她的人了,她还需要讲什么道义呢?别说什么只能选一个,她就是全都要,既要合同,又要维护下属,还要治治酒桌流氓,让你牛,让你狂,吐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