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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七多的大小伙子,只能低头,屈着腰让她用手帕轻轻擦去血迹,额头上有个一公分的口子,鼻子也出血了,“头痛不痛?”

“不痛。”

“晕不晕?”

“不晕。”

“想不想吐?”

“不想。”

于是,安然也就放心了,反正血一时半会儿也擦不干净,只尽量别糊住眼睛就行。“赵大哥您看这样行不行,俩孩子都受了伤,咱们先带他们上厂卫生所,先包扎一下,晚上咱们再坐一起问问来龙去脉,商量一下怎么处理?”

老赵对外倒是挺讲道理:“成,那就先各家治各家的,到时候该怎么赔再商量。”说着拽过儿子就准备走。

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女人,一把死死拽住安然,“都不许走,欺负了我儿子想走没门儿!得赔钱!得向我儿子道歉!”

安然的军大衣被她抓住,微微动了动肩膀就甩脱她的钳制,只是有点冷。她缩了缩肩膀,“有话说话,被动手动脚。”

“我怎么动手动脚了我?你儿子都快把我儿子揍死了我就要个说法我有错吗?这事就是说到天边也没错!”

安然实在是烦透了她翻来覆去说这些车轱辘话,“两个孩子都受了伤,先去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