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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那么多女工,没一百也有八十,这么绝佳的露脸机会,就是怎么论资排辈也轮不着她们上啊。

赵银花看安然神色不是开玩笑,朋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甭管怎么着,不问为什么,当即第一个带头答应:“行,我们天天唱,都记着呢。”

安然鼓励她们:“文工团唱她们的,咱们二分厂唱咱们的。”这时代实在是没啥娱乐活动,能有机会唱歌跳舞,谁都积极主动,不像五十年后,一个个谁也不愿出头,是手机不好玩还是游戏小说不香?

邱雪梅也说:“宝英你不也天天唱,咱们在大院里是唱,上台也是唱。”

刘宝英有点犹豫,毕竟,跟鲜亮美丽的文工团姑娘们比起来,她们都三十多岁了,脸又黑又黄,也没啥拿得出手的衣服,怪臊人的,倒不是说她们不会。

“放心,不用怕咱们皮肤黑没衣服穿,我有法子。”

安然看了看时间,她掐着点呢,样板戏样板戏,连时间刻度都是控制在一个小时五十八分五十八秒的,此时距离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而上一批表演完的姑娘们已经在换衣服了。如果要换衣服加化妆和背歌词彩排过一遍的话,紧凑一点也来得及。

问题是,服装是人文工团内部的,她去借估计有点难度。

“你们先回去梳头化妆,我来给你们借衣服。”忽然,有人在背后说。

“那可真是太好啦顾秘书!您可真是咱们厂最热心的同志啊!”刘宝英高兴地说。

不用回头,安然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