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刘解放就把她堵住:“小安啊你们作为家属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宋副的日常起居,让他能心无旁骛的投入工作,你在厂里的事我也听说一些,做人还是得谦虚,宽容……”
安然嘴上答应得好,心里暴躁:你在教我做人?
下楼的时候,刘解放就得说道几句:“书记您也看见了,小宋的家属,简直就是个无知妇女,一张口就是要工作,咱们厂里欠她的吗?要谁家的家属都跟她一样,那咱们还怎么搞工作?”
胡光墉摘下老花镜擦了擦,“看人不能光看表面,有的人她表面粗浅,其实做事很有章法,咱们现在缺的不就是这种人才吗?”
他对安然揪出偷水贼这事十分满意,整个厂子这么多人愣是被蒙在鼓里,她一来就旗开得胜,足以看出她的能力。
工青妇干的都是很繁杂的没有什么专业技术难度的工作,不一定要有多高的专业技能,只要能处理复杂情况就行。另一面,他也想通过安排家属工作来留住宋致远,他这样的人才,要不是部委直接下调令,多的是大单位请他。
而刘解放,想的只是他的升官路,琢磨着怎么把自个儿弄到更高的位置上去,压根想不到厂子未来长远的发展,更别说一个国家民族的未来。
所以,胡光墉打心眼里是看不起他的,只不过为人老道,不表现出来而已。
打扫完卫生,安然提溜上小箩筐,就准备出门买菜去了。小跟班刘宝英从后面追上来,“小安等等我。”
“院里兜着小猫蛋那孩子,真是你姐家的?我咋没听说你还有姐姐呢?”
“我也没见过,孩子可怜,反正养一个是养,养两个也是养,还能多个小保姆呢。”说着,俩人就笑起来,都知道是开玩笑故意吓唬孩子的话,光凭她给他扯那么两身让全院孩子羡慕哭的新衣服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