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卿眸间氤氲,没有,也很难开口再说旁的。
……
陈影几人还没回来,陈蕴同涟卿一处。
两人并肩在小山丘上,身侧跟了两三个暗卫,其余的人在原处继续休息和待命。
“昨晚从袖城离开,连夜跑过了濠城,绕道来了芦城外,这处虽然在山中,不起眼,旁人没那么快发现,而且查探过,这里四通八达,一旦发生意外,可以去的地方很多,所以在这里安稳。”陈蕴同涟卿说起,“之前从袖城可以绕路避开濠城,直接到芦城外;但从这里去往浣城,绕不开芦城。如果要绕开,要多走十余日,风险太大,只能让陈影他们去看看。”
涟卿一面颔首,一面问起,“之前去淮阳打探的人有消息了吗?”
陈蕴摇头,“还没有,最快应当明日他们才到袖城,但我们已经离开了,他们要撵上我们不容易,除非我们在原地打转。好在只去了四五人,剩余的十余人都留下,否则昨晚恐怕很难能逃出袖城。”
说起昨晚,涟卿微微拢眉,“陈蕴,我在想一件事。”
“四小姐,您说。”陈蕴看她。
涟卿脚步未停,但不得不说出疑虑,“之前史伯一直说二哥去安抚封地的世家和官吏了,但眼下看未必可信,最可信的,是二哥觉得危险,所以没有对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踪,但写了那封信……”
陈蕴微楞。
涟卿继续道,“无论这个人是谁,他借了二哥的笔让我回西秦,那二哥一定在他手上,而这个人,一定和史伯是一路的。他开始目的,是让我尽管回西秦,而且能安稳回到淮阳,但他不知道你们护送我,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抵达了西秦,所以史伯来得晚,这个人有二哥给我的书信记号,要么是二哥熟悉的人,要么是二哥信赖的人,再要么,是二哥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提起的,但如果二哥神志不清,不应当只透露暗号,却不说起我在冠之哥哥这里的事,所以我能难猜到这个人是谁,但我想,无论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二哥一定既信任他,也怀疑他,而且因为二哥的态度,淮阳来的人才是史伯,因为,对方也不清楚我的态度,会不会同二哥一样。所以,我昨晚才想清楚一件事——恐怕从一开始,史伯就不是来接我的,是来试探的。”